赵瑾没再搭理他,与秦惜珩并肩往主营去,察柯褚就这么看着她俩的背影,半晌之后听到有人叫他:“副队!”
“来了。”察柯褚这才落下了目光,转头朝疾风营的校场走去。
秦惜珩进了帐子,问道:“那个孙通,是夜先生的人?”
赵瑾道:“邑京的飞书只说这人可用,但没说是不是夜鸽的人。”
秦惜珩道:“那夜先生这手,伸得可真是够长的,竟然连宫里都有人。”
赵瑾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放心,夜先生真的只是担心梁州的安危。我现在别的不怕,就怕等到姜众回过了神,真去邑京告你的状。”
秦惜珩并不在意,“他想告就告,只要他敢说,我就有法子治他,招儿我都想好了,就等着他开口。不过能混到这个份上的,脑子一般都不会太蠢,可他要是非得自寻死路,那也没办法了。”
赵瑾听她轻描淡写地这样说狠话,忽然一笑,“不愧是小老虎啊,动动爪子吼两声,就能让这些鬣狗伏低露软。我刚刚在一旁看着,小老虎真威风啊。”
秦惜珩听她这么夸,眼中的得意明晃晃地遮掩不住,“小老虎可不能让人随随便便侵入领地,否则这还算什么老虎?”
赵瑾看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是一笑。
秦惜珩问:“你笑什么?”
赵瑾道:“就是想起随你三朝回宫那日,你在宴上数落宁修则。我当时就觉着,这是个我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丫头。”
秦惜珩顺着她说的一回想,也跟着笑了两声,道:“那是他活该。宁家的这辈人里面,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