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也跟着笑,谢昕问:“方才我看到了宁澄焕,他来说什么了?”
“吏部铨选的名单。”楚帝把奏折给他看,“他想让宁澄荆去礼部司。”
“他这算盘打得好啊。”谢昕冷笑,“礼部司年年主持春闱,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这个位置上,就能先一步挑人。”
楚帝道:“这还不是最终的名单,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顺着他的来了。”
谢昕嗯声,又问:“对了,我听闻淮安道的监察御史回来了?”
“嗯。”楚帝点头,问他:“怎么了?”
谢昕道:“我只是想着,淮安道被宗政开把持了这么些年,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怕是不能一时半刻就挥散殆尽,是不是该多派些人去那边看着?”
楚帝道:“在理。”
谢昕又问:“淮安刺史这个位置,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这个人不好选。”楚帝沉思,“要能压得住下面,又能不受上面摆布。我看遍了中枢,找不到一个适合的。”
“那就先空着。”谢昕道,“只要能把那边看严了,这位置就算是一直空着也无妨。”
夜鸽的飞信七日就会从邑京来一回,赵瑾看完新来的内容,先去书房。
她推门进来,就见秦惜珩坐在她的桌案后面做着针线活。
“怎么在这儿?”赵瑾问。
“等你啊。”秦惜珩忙着手中的活,没空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