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道:“除了继续等,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你父皇如今多了赵瑾在手,许多事情都不再过问你舅舅的意见了。如今时机不对,不能随意出手。”
提到赵瑾,秦潇问道:“对了,姜众近来传过信吗?”
宁皇后道:“正要跟你说这事。姜众那边说梁州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
秦潇皱眉,“风平浪静?”
宁皇后道:“我也觉得奇怪。若是真的只有半成粮可用,凭梁州那种置不了军屯的地方,早该有声音传来了。”
秦潇沉默着想了半天,突然道:“会不会是周茗与赵瑾暗中达成了什么,他才没按照我们说的给剑西拨粮?”
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又道:“岭鞍道不缺粮,周茗若是不与咱们联姻,他也能一直守在南疆。与其说是他傍着咱们,倒不如说是咱们靠着他挺直了腰。一旦赵瑾能拿出于他而言更有利的东西,他们完全可以暗度陈仓。”
宁皇后的眼神有些发直。
秦潇气恼地锤了一下桌,“还是得有个知根知底的人才行。周茗靠着贺朝运才升到今天这个位置,论恩情,贺朝运在他心中该排首位。而如今,贺朝运在朝中连个插话的份儿都没有,他要是有心埋怨咱们挤兑贺朝运,这心结怕是轻易打不开。”
宁皇后按住他的手,静静心后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微儿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奔波,周茗今年多半不会来京。”
有个宫人从外进来,对宁皇后道:“禀皇后殿下,允嘉公主来了。”
秦潇问:“她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