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惜珩对他福了个礼,在入座车厢放下车帘的瞬间里,高悬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如今只是面对秦绩,她就拿出了五分的防备,倘若真的回到邑京,她又该拿出怎样的警惕来应对宁皇后和秦潇?
秦惜珩背靠在车厢上,从脖颈间掏出那枚塔桑里,凝视良久后紧紧地拽握在手心。
她要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过做不到。
赵瑾在书房等着,她面前摊着一本书,可自打秦惜珩出了门,她就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等也是一种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发呆与出神之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渐近,随之大门一开,一只绣鞋踏进了门槛。
“可算是回来了。”赵瑾从书案后绕出来,“去了这么久,我险些以为兴王要扣住你。”
秦惜珩笑问:“四哥为什么要扣我?”
赵瑾看她一如往常,便知他们的这场谈话并无意外。
“你才出门不久,淮州就来了信。”赵瑾递给她,“柳玄文育有二子,但是长子早亡,次子又太小,所以他现在的一半生意,都交给他的养子方谦在打理。宗政康上次设计之后,已经与这位柳氏的二当家站成了一线。”
秦惜珩看完信的内容,道:“他能将离间之策使得这么好,我倒是挺意外的。”
赵瑾道:“自来商场如战场,他在淮州耳濡目睹了这么几个月,该学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