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怀璧道:“是。”
秦惜珩又问:“那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叫阿玉的人?”
“不曾。”谷怀璧说完,顺口问了一句,“这是个什么人?”
“是他救我回来的。”秦惜珩的声音有些失落,“我想等病好了再谢谢他,可他现在不知道在哪,我不记得他的声音,也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只知道他左边的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谷怀璧在记忆深处挖出了这段模糊的对话,终于记起来在哪里听过“阿玉”这个名字。
他想到并立在姻缘树下的二人,再想到红绸上写着的名字,心跳骤然加快。
阿玉就是赵瑾。
可边将无诏不得擅离边陲,赵瑾三年前却悄无声息地来了一趟邑京,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他像是勘破了天机,掌心里都拽了一把汗。
“二公子今日怎么回的这般晚?”
抵达府宅时,已是戌时将过,下人替他牵过马,又道:“夫人刚刚还念叨二公子呢。”
谷怀璧静静心,随口道:“没什么,和几个朋友出去小聚了片刻。”
他踩着一地枯碎的落叶回到院中,刻意没将窗子放下。风这时才起,凉意被带入屋内,谷怀璧吹着夜风,在烛火下重新打开了秦惜珩曾写给他的信。
往事如烟一杯酒,梦里忽现旧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