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道:“这可是件能拿出来大做文章的事,一个不慎,整个大楚都要跟着抖上三抖。对了,司天台监是个怎样的人?”
秦佑道:“天象之学,多以家传为主,因此子承父业者多不胜数。这种事情等闲人做不来,所以轻易不能随意革职,即便犯错,也是留职察看。我对太史局知道的不多,最多只能打听到天象如何,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马车一路进了百花大街,车轮不多时便停了,秦佑又道:“我就是因为想不到其他,所以才没推了林邦友的宴请。”
赵瑾问:“他还请了谁?”
秦佑故作神秘不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这一顿宴临近亥时才散,赵瑾从百花大街出来时,醉醺醺地装作脚下不稳。
幺伏看着人事不省的赵瑾,问自家主子,“殿下,送侯爷回侯府还是公主府?”
“公、公主府。”赵瑾在这时说了一句,有意打了个响亮的醉嗝。
这种混迹花间柳巷的风流事,就该让公主府的眼线看到。
马车一路往公主府驶去,赵瑾进了车厢就像换了个人,眼眸间一片镇定。
秦佑玩味地看着她,“演得不错,练过吧?”
赵瑾道:“与殿下相比,我还差得远。”
秦佑很愿意给自己脸上贴金,道:“那你往后跟着我,能学的更多。”
赵瑾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她虽然自诩酒量好,但喝得太猛太急,还是会有些轻浮之感。车厢内有些晃荡,她就这么靠着背后的软垫,慢慢打了个哈欠。
“还是练得少了。”秦佑看她有些犯困,笑道:“年初那会儿,你日夜跟着我在外面玩,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困。怎么,回梁州练了半年的兵,就把在邑京学来的纨绔病都练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