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赵瑾问他。
卲广看看左右,确认无人才道:“夜先生一早就差人来问,侯爷昨日为何在揽芳楼醉饮。”
赵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只是这个,平静道:“没什么,想喝就喝了。”
卲广又问:“侯爷今天去侯府吗?”
赵瑾道:“晚些时候再回去,我今天有别的安排。”
卲广问:“要见燕王殿下吗?”
赵瑾道:“不是见他,我是得去给你们谋口粮。”
她来邑京已经有几日了,用作借口的正经事情还是要做一做才行。
赵瑾像上次那样直接去度支司催粮,她故意多坐了一会儿,装出火急火燎的样子让人看见,还刻意与人争执了几句。
“侯爷,该拨给剑西的粮,账目上一清二楚写得明明白白。只消政事堂的批文下来,军粮就能送到剑西。要臣说,你与其在这里催粮,不如去政事堂问一问宁相和其他几位尚书。”
赵瑾懒得在这里与他们多说,反正该做出来的样子已经做了,今日便没有算白来。她装作气极的模样拂袖而出,脚下走得太快,险些与对面一人撞个正着。
对方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往一旁退了半步,等看清她时,有些惊讶道:“侯爷?”
赵瑾一看,正是陈参。
“你怎么在这里?”赵瑾看他两手各提着什么,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