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她在意乱之时不受控制地叫出过怎样的声音,外面有多少人听到她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面对外界的勇气。
“好。”赵瑾松开她,叫人传唤轿辇后,转身又把外衫和下裳拿来,说道:“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家。”
秦惜珩曾一直觉得皇宫是家,而宫外的公主府,不过是个家里住腻了供她歇脚的客栈。她听着赵瑾说的这声“回家”,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皇宫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轿辇在宫道上晃悠着,她靠在赵瑾的怀里,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赵瑾有节奏地拍抚着她的肩背,心中盘算着回梁州的时日与计划。
范棨不日就要抵达邑京,在范氏祠堂重建之前,她不敢让范棨孤身在此。赵瑾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秦惜珩。
“阿珩。”她低下头,对秦惜珩耳语,“等先生来京中料理完一切,我们就回梁州。”
秦惜珩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往她怀中缩了缩,好似格外恐惧什么。
赵瑾看到她这副模样,想了想又说:“不如这样,我先送你回梁州,再暗中回来,就在城外等先生。好不好?”
“不用这样。”秦惜珩从她怀中探出一双湿红的眼睛,小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若是这样,你来回奔波太累了。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她虽是这么说,但是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谁也不让进。
府上的人都不知晓缘由,只有凝香有苦难说,只能求助赵瑾,“侯爷,公主这不吃不喝的,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