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去套了马车,在公主府接到赵瑾时,面上严肃的容态便收了,再次换上那副令赵瑾无比熟悉的纨绔笑脸。
“阿瑾。”他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靠在车厢上看着赵瑾落座,“今天去哪家?”
“揽芳楼吧。”赵瑾道,“我现在对那儿太熟了。”
“好。”秦佑吩咐外面赶车的幺伏,“去揽芳楼。”
马车开始前行,赵瑾压低了声音问他:“永陵的事情有进展了?”
秦佑正经几分,道:“没有。工部司所有的记录里都没有永陵塌陷的半点字样,这事压根就没有记下来。”
事实越是如此,那么背后的真相便越是可疑。
赵瑾问:“没有其他办法查了?”
秦佑耸耸肩,“我若是有路子,今天也不会来找你。”
车厢内一时便安静了下来,马车悠悠转转地在揽芳楼门前停下,赵瑾先跳下车,进去就要了个厢房。
他们今日没要陪酒的红与绿,只留了个弹曲的乐娘奏音。
这二人今日的行为很是反常,乐娘胆战心惊地弹完了这一曲,小心翼翼地问:“两位爷,是妾弹错了音吗?”
“没有。”秦佑道,“你弹的很好。换一首吧,来个烈一点的。”
乐娘道是,指下再次一拨,错杂的音符激昂着传来。
赵瑾在这一声声高亢的大弦声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一喊:“停。”
乐娘迅速收指,琴音戛然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