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的最后一代伴随着一抔黄土只剩下英墓一冢,萧氏血脉至此淡无可寻。
喻至忠便是萧氏那淡到出了五服的一点血脉。
南疆十二寨今年倒是平静,可越是平静,倒让秦潇觉得不安。
人一旦太安逸了,就容易忘乎所以。倘若处于战时,周茗还会因军饷粮草而与宁澄焕多做往来,眼下顺风顺水,他连信也不多寄,甚至连述职都差遣着其他人来。
秦潇这一时骤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一个猜测。
屈十九见他久不说话,脸色也不大好看,小心一喊:“殿下?”
秦潇问他:“喻至忠什么时候到的?还没到年底,他怎会在这个时候来京述职?”
屈十九道:“听说,喻至忠是为祭奠祖祠才来京,周帅顺道让他入宫述职,至于其他的,臣就不清楚了。”
秦潇看他这样子,估摸着就算再问什么,他也说不上来,遂道:“行了,你先去吧。”
待他走后,秦潇喊了人来吩咐:“这几日看着喻至忠,在他离京之前,孤要知道他的全部动向。”
秦佑受召前来海晏殿时,正遇上秦辙自殿内出来。
“三哥。”秦佑叫他一声,笑问道:“父皇也让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