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秦惜珩凭着包扎的范围就能看出她的伤口有多大,眼圈当即就红了,问道:“还疼吗?”
“我早就伤惯了,这点小伤无足轻重。”赵瑾放下衣袖,问她:“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秦惜珩垂眸道:“只是有些淤青,没什么大碍。”
赵瑾道:“我就看一下,再给你上上药,好不好?”
秦惜珩说不出那声拒绝,便慢慢地掀起裳摆,将一对乌青发紫的膝盖露给她看。
“怎么还是这么严重?”赵瑾眉间紧锁,问道:“药在哪里?”
秦惜珩指了一处地方,赵瑾拿了药来先抹在手心,然后才小心地为她涂抹。
“这样疼吗?”赵瑾轻慢地对着淤青处吹气,唯恐手下没有轻重弄疼她。
“现在已经不疼了。”秦惜珩道,“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在想法子出宫了。”
赵瑾给她涂好了药,说道:“不用强求,你腿上的伤还这样重,留在宫里可以随时传唤御医,确实比出宫要好。”
秦惜珩道:“可我想你啊。”
只这简短的五个字,赵瑾心头便如被羽翎擦过,落得柔软一片。
“孤枕难眠,我这几天的晚上也睡不好。”赵瑾抱着秦惜珩低说耳语,“空落落的,晚上睡着好冷。”
两人簇拥着依偎彼此,在无人惊扰的静谧中亲吻着诉衷爱意。外间的天渐渐地暗了,不多时宫灯也逐一而亮,屋内没有点烛,只有一道月光透过窗棱倾斜而下,在两人身后落了一圈素净的光晕。
“如果此时在梁州,”秦惜珩贴着赵瑾的鼻翼,停滞少许后又说后面的话,“我们可以在院子置一张桌案,然后品茗看月。”她隔着窗户瞧了一眼天边的月,略是不满道:“邑京的月没有梁州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