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有胆子大的人还拿旧事取笑,“你今日可不能喝多了,否则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剧目传遍邑京。”
这话才落,马上又一人接道:“不妨事,不是说公主还在宫里吗?赵侯即便是喝多了,公主也不知道。”
赵瑾面上的笑渐渐敛下,宁修则见状,赶紧给这两人使了个眼色,转而又对赵瑾赔笑解释,“怀玉啊,今日的酒不错,他们许是喝多了口无遮拦,你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宁三少多虑了。”赵瑾洋洋一笑,又恢复成了刚才的随性模样,“既然都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过是玩笑几句,又何足挂齿?”
“那便好。”宁修则看她神色如常,心中的惕然也放了下去。
赵瑾看着这里满满当当互相喝酒玩闹的人,后退一步对宁修则道:“宁三少不必招呼我了,去看看其他人吧,我小坐片刻,先歇一歇。”
宁修则便没继续纠缠不放,赵瑾如愿能有个喘息的空间,这时忽地听到个爽朗快意的声音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宁兄你做东,我自是要来捧场,也不枉你我两家相识一场。”
赵瑾闻声去看了看,认出这人就是前几日在街上与察柯褚争辩的那一位好汉。
宁修则拍拍徐然贺的肩,“许久不见,浩林你还是这般豪爽,徐尚书最近身体如何?”
徐然贺道:“劳你记挂了,家父身体康健,好得很。”
赵瑾听到这一句,终于记了起来这位一营好汉是谁。
她转身进了个厢房,这一进好巧不巧,正是冤家路窄地遇上了谷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