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昕道:“好似是的。我记得宗政开出事时,宁澄焕为了让潘志撇开关系,还上书替他开脱过。怎么了?”
楚帝把手上这本奏折给他,“你先看看。”
谢昕快速看完,特地扫了一眼最后的落款,“齐彧?”
楚帝道:“新拨入御史台察院的,上次跟随老四一起去敦庭查过案。”
谢昕记了起来,将这份奏折又看一遍,说道:“似曾相识啊。”
楚帝道:“自古以来的这些事,哪件不是似曾相识?史册里不论记得再如何细致,后人一样会不知悔改地继续犯错。”
他将折子合上放于一旁,想了想说道:“就从潘志开始查吧。”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谢昕道,“宣州绍县的渔民从朝苍江捞出了一块黑石,上面写了一句天言。”
楚帝眉眼一紧,问道:“什么天言?”
谢昕拿起他批红的朱笔,在纸上将字写下,看着他问:“你觉得,这是不是个更好的良机?”
楚帝看着这几个字,眼中闪过几缕复杂,最后无奈地气得笑出声来,“好小子,这若真是他做的,那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谢昕道:“若是无事,就让怀玉赶紧回梁州去吧。还有阿棨他们,你找个借口让他们一并离开。”
楚帝道:“你当我没有听说太子拉拢怀玉的事?若是怀玉留在邑京,好歹也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太子多少要顾及几分,当然就没人能对他如何。可一旦回了梁州,我的手便护不了那么长了,到时候太子借故再派人去寻他,那就全凭他一个人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