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升官涨职人也会飘,江不倦这几年在南衙混得如鱼得水,与上下打成了一片,说起话来竟然比华展节这个指挥使还有用,整个南衙没有一个不买他账的。他这种种之举不论怎么看都是在替程新禾收买人心,来日储君即位,若是对这位异姓王心生不满,也要看着邑京的势力权衡利弊。
他可不信江不倦不是程新禾刻意插在邑京的一枚棋子。
钱一闻深思好久,慢慢地将这些要命的东西收好,迟缓地提笔落下了一封回信。
只要能让华展节重新回到这熟悉的战场,即便日后东窗事发追究罪责,他也不在乎。
朔方大营外风驰电掣而来一匹快马,临近栅栏门时,马上人略略拉扯住缰绳,直接从鞍背上一跃而下。
“大哥在吗?”程新忌解下蒙在脸上挡风的厚布,问着营地前的看守军。
“王爷刚刚才巡了一圈,现在应该在帐子里。”
程新忌把马扔给其中一名看守,说道:“帮忙看着点,我先去报个乌蒙的军情。”
他径直朝主帐去,脚还没跨进就喊:“大哥!”
程新禾正在与几名下属说话,他骤然而来,又这么一喊,惊得几人都愣住。
“忌郎将?”一人先出声,疑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