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道:“他们想用马匹换些茶叶丝绸,可是一直讨价还价没个定数。剑西现在不宜对外竖敌,我便让人允了,可察柯褚这死小子硬是为了这事与我闹,说我现在没胆子是个怂货。我气不过,又揍了他一顿。”
秦惜珩忍不住一笑。
赵瑾哼声,“你笑什么?”
秦惜珩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道:“笑你们像两个小孩子,动不动只知道打架。”
赵瑾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道:“我要是不动手,他能将尾巴翘到天上去。”
秦惜珩道:“可你对他又格外不同些。”
赵瑾道:“我刚接手梁州守备军时,大半数的人都不愿意服我。那时候,是察柯褚挡在我身前,挨个去揍那些背后看不起我的人。他比我大不了两岁,但当时已经蛮力惊人,守备军里那些不服我的人硬是没一个人能赤手空拳打赢他,有些体格好的人,最多就是与他打成个平手。我就是靠着他这么揍人,才逐渐让军中的人闭了嘴。”
“不过,察柯褚只是帮我管住了他们的嘴,但并不能让他们真的对我心服。所以后来我干脆搬来了营中,与他们同吃同住同操练,后来又在武试中屡占上风,才终于让他们服了气,彻底打消了对我的偏见。”
她讲得轻描淡写,但秦惜珩知道她这一路有多难,闻言之后有些心疼道:“原来如此。”
赵瑾揉揉她的头,笑道:“扯远了。总之,察柯褚是什么心,我一直有数,而我那时候也确实存了私心,想在军中栽培势力,所以才对他一路提拔,给了他不少军功,也惯成了他现在的性子。这事成也是我,败也是我。我也只能时不时地敲打他来做提醒。”
秦惜珩问:“之前几次你都主动去找他了,这次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