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前我长在府中,十岁后四大营就是我的家。这样过了几年后,从前那些不服我的人开始觉得我平易近人,原来我不是他们想象中娇生惯养的世孙少爷。我混在他们中间,最初听他们讲荤段子时还会脸红,后来时间长了,我能用更荤的段子将他们压下去。”
赵瑾讲得笑出了声,对秦惜珩道:“千锤百炼,高雅的低俗的含蓄的直白的,那要看遇到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秦惜珩方才还残留在眼中的心疼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在赵瑾的脑门上一敲,甩给她一个白眼,“坏坯。”
赵瑾逗她,“那你还不是喜欢得紧,甩也甩不掉?”
秦惜珩气得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赵瑾顺竿爬,按住秦惜珩的后脑勺,嘴上一用力,反客为主,抱着人滚进了床帏深处。
午后的院落宁静得很,蝉鸣声盖住了屋子里的全部动静,赵瑾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一脚踏进了蓄水的池子。
秦惜珩跟着进来,扑着赵瑾与她贴在了一起,说道:“好热,连水也是热的。”
池子是新挖的,引了井水来填充,但午时的天太热,连水也好似变得滚烫。
赵瑾给她搓洗着后背,笑道:“热还贴着我。”
秦惜珩枕在她的肩上,手指玩弄着水面,说道:“再热我也要贴着你。”
赵瑾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道:“要是时间能一直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秦惜珩抬起眼看着她的侧脸,问道:“最近招募了多少新兵?”
赵瑾道:“梁州和孜定口各是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