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在一起的这只手已经酸麻了,但她没敢动一下。她知道赵瑾很疼,现在好不容易睡了,就千万不要惊醒,至少在梦里,她能短暂地不受疼痛的折磨。
两人默契地各自将这份清醒持续到了晚间,直至徐蕙蓉送来饭食,要给赵瑾换药。
“公……”她才开口,秦惜珩便睁眼对她做了个噤言的手势,比着口型道:“好不容易才睡了。”
徐蕙蓉点头,指了指带来的饭食,示意她先去用一点。
秦惜珩没有丝毫胃口,她坐直了身,抬眸再去看赵瑾,惊讶地发现她已经在看着自己了。
“什么时候醒的?”秦惜珩笑问。
赵瑾撒着谎说道:“刚刚。”
徐蕙蓉打开了药箱,道:“该换药了。”
秦惜珩心里便是一寒,马上用另一只手牵着了赵瑾,道:“若是觉得疼,就抓紧我。”
赵瑾苍白地笑了笑,“换药而已,我以前又不是没换过,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徐蕙蓉看不得她嘴硬,拿了根软木来让她咬着。赵瑾外侧的这只手轻轻地搭在了秦惜珩掌中,居于内侧的那只手则在伤口被掀起的瞬间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尽管赵瑾在全力掩饰,可秦惜珩哪里看不出她在发抖。软木上的牙印错落分明,这是赵瑾如论如何也掩盖不去的事实,她受痛地捱了过去,衣裳已经被汗打了个透湿。
“好了。”徐蕙蓉收了手,不放心地嘱咐道:“外面的事有人替你打理,这两日别想别问,养不好伤就别想下床。”
赵瑾听着她这训人的口吻,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