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指挥同知莫青笙提审了死者,审问所用刑罚,正是水刑。
现在你说,死者可能是借助“水”来恢复内劲,从而自杀,此乃何意呀?
到底是无心之失。
还是指着莫青笙的鼻子说,就是你的失误,导致了囚犯自杀成功!
“你确定?”
莫青笙没有表现出愠怒,神情、语气依然平静。
“唔……”
仵作沉思了一番,用力点头,“我确定!”
“好。”
莫青笙马上说道,“你出份验尸报告,把你的推断也写上去,我来付印。”
顿了顿,莫青笙看向两位指挥佥事施无生和钟无命:“这件事责任在我,是我疏忽了,以此上报指挥使吧。”
话音落下,莫青笙转身离去。
“你呀!”
待莫青笙的身影彻底不见,施无生伸手点了点仵作,语气很是无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和上司说话,要注意察言观色,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仵作右手屈握,用相对干净的指节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眼镜,平静说道:“我探查真相,只说真话。”
施无生闻言,摇头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走吧。”
寡言少语的钟无命这时突然出声。
施无生见状,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走出地下三层监狱。
“搭把手。”
仵作把放在一旁的折叠担架展开,冲黄天说了一声。
“好嘞,辉叔。”
黄天没有推托,爽快答应。
有个生前曾任攘奸卫天牢第三把手的父亲,整个天牢体系里,到处都是黄天的熟人。
仵作姓柳,名辉,论起来,也是黄天的叔父辈。
虽然因为辉叔性格与工作的原因,亲近不起来,但也熟得很。
帮辉叔把尸体抬上地面,自有他人接手。
“辉叔回见,林叔回见。”
在狱卒们有些异样的眼神中,黄天向结伴离开的林叔和辉叔,挥手告别。
这是不准备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