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目送黄天在福伯搀扶下,上了马车,哒哒离去。
“黄头,嘿……黄唯明生了个好儿子啊。”
堪称天牢狱卒常青树的老张自语一声,转身回家。
哪有无缘无故的示好,与一再帮助。
老张能在天牢里安然待上这么久,没有别的诀窍,就一条:
广结良缘。
马车里。
黄天一进车厢就自动醒酒,端正坐好,连大气也不敢喘。
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一身酒气,唐突佳人。
景妤静静坐在里侧,见黄天屏息静气,心念一动,猜到未婚夫君的想法,不禁有些愉悦。
能顾及她的感受,挺好。
伸手入袖,取出贴身常备的净口五香丸,递了一枚过去。
景妤轻声说道:“我常用的,不知你用不用得惯。”
黄天接过五香丸,放进嘴里轻轻含着。
身上的酒气一时间是无法消散的,但嘴中口气被压了下去,交谈无虞。
景妤这时主动开口:“我央请福伯载我来接你,并非担心你在外面乱来,而是有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尽管口中含着五香丸,黄天还是选择言简意赅少说话。
“我那个姓郝的朋友已经入京了,他要找的失物是个坛子的制作方法。”
景妤挥手布下一道隔音法术,压低声音说道,“你可能会碰上,要是帮不上忙就不帮。”
“嗯。”
黄天点了下头。
很能理解景妤的言外之意。
说完正事,两人便不再交流。
主要是黄天不愿开口,景妤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静静坐在车厢里,身体随着马车的摇晃微微晃动,气氛静谧但融洽。
似乎交流,无需通过言语,只要在一起安静待着,不时眼神交错,便足够了。
酒楼离两家所在的坊其实很近,福伯赶车也不慢,没过多久就缓缓停下。
却是到了景府门外。
“谢谢你考虑我的感受。”
从车厢后门临下车前,景妤轻飘飘叮嘱了一句,“以后少喝些酒吧,伤身体,而且我确实不喜欢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