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夜朝殷罗笑了一下,眼里兴味很浓,他不急不慢地吐出两个字:“裁缝。”
殷罗满头黑线,但又反驳不了。
聂人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像真的是很像……裁缝……”
车外的晏枷嘴角刚刚扬起,便听得池夜又道:“还是个怕累的裁缝。”
这话把向来不恼怒的殷罗给逼急了,她袖中金针乍然现于指尖,正对着池夜胸膛,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面前这长得风华绝代的青年竟然这么欠!
“池临静!”她满是怒气地喊出了他的真名。
谁料池夜只看了一眼那金针,依旧是懒洋洋的,仿佛根本不为所动,“本王身上衣物完好,不需要殷裁缝的针线。”
殷罗只觉得跟着明梵岚学了十三年的修养在此刻瞬间崩塌了,她残存着最后的理智,指尖金针飞向他身后的车厢,深深的钉了进去,竟将车厢穿出一个针孔!
池夜闭上了眼,语气仍然不急不慢,“易怒的裁缝。”
殷罗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无措了。
聂人犀见此场景,“哈哈哈——”连笑了好几声。此行未来的路途,一定会很有趣。他这样想着,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轻松。
殷罗虽然心中气愤,但是不得不说,她并没有真的很想把池夜弄死,十八年来,能气的她情绪失控的人不多,玉如意是一个,池夜算一个……她承认,跟他们在一起做事是愉悦的。
回想起她和面前两个青年的初遇,那日觉得池夜是个极能算计的主儿,却不料今日才知道,他懒洋洋华贵的外表下,不光有一颗善于算计的心,还有一张欠揍又毒舌的嘴……
而聂人犀,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却小气极了,可他似乎也很真诚……
殷罗想起此行最初的目的,她有些动摇,他们真的是来干涉大梁内政,争夺麒麟木,妄想侵占大梁的人吗?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