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揽云心里则是松了一口气。那日殷罗救她一命,并肩作战后她已经把殷罗当成朋友,若是今日她来偷盗卷宗,还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及此,徐揽云的眉头又皱起来,若不是殷罗,那是谁会对这些旧案下手?

徐揽风的思路也再次被截断,他抬手遣退了徐泽,脑海里又蹦出了一个人选,他略有些不确信的看向徐揽云,语气里有些迟疑,“莫非是她?”

徐揽云不解他说的是谁,“谁?”

徐揽风隐在袍子里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他少有的紧张,“殷相夫人卞香附。”

“消失十三年的殷相夫人?那个算透大梁兵防部署、并用棋子做杀器,吓得陛下赐她九品诰命的卞香附?”徐揽云抿了抿唇,“可传闻中她已经死了。”

徐揽风也拿不定主意,他摇了摇头,“等父亲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吧。”

而此刻正被两人讨论的黑衣人打了个喷嚏,她在大理寺后的寂静小道上了马车,右胳膊的伤口流下滴血,落在那卷宗的背面,昭有一见这情形,吓得手都哆嗦了,“哎呀,二公主,您怎么还受伤了?”

明昉摇了摇头,“没事,小伤而已。”她抬袖擦了擦卷宗后的血迹,“拿到了就行。”

驾车的昭无幽幽开口,“真不知道那殷家姑娘给了公主什么好处,竟让公主舍命为她盗取卷宗。”

昭有也附和,“不过就是跟着公主去参加了一场二殿下的宴会,公主您有必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吗?”

明昉一脚踹过来,踹的昭有差点滚出车内,“亏你还是个武侍!懂不懂什么叫朋友之间鼎力相助?”

昭有连忙去看她的伤口有没有因为这一脚而开裂得更厉害,“好公主,您都受伤了,您就别再动武了。”

明昉瞥了他一眼,将卷宗在袖子里收好,吩咐道:“昭无,走后门,可不能让父皇看见我这样子,不然此行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