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揽云点了点头,附和着:“对!”她忽然觉得,身旁的这些人似乎都与她秉持着一样的初心,他们也想守护这个和平富足的大梁,守护那些渺小却努力生活的百姓!
他们,与她这个在别人看起来正直却奇怪的京府使,是一样的人!
思及此,徐揽云心里划过一缕暖流,她看向殷罗,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殷罗望向池夜,若论起心思缜密与目光长远,面前这位南夏摄政王远在她之上,他们此刻才发觉的端倪,他却似乎早就想到了。尽管池夜现在脸上云淡风轻,一副不想管闲事的样子,殷罗却不相信,他会真的不管。他与大梁皇族的渊源,可是比世代为相的殷家只深不浅。
池夜微微皱眉,殷罗又在直勾勾盯着他,他浑身不自在,便问:“你又想什么馊主意?”
“我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殷罗还在盯着他。
池夜垂了垂眼,避开她眼神,“我能有什么办法?自古破局,常用的也就那两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看来不甚实用,那就试试抛砖引玉将计就计,若这招也不行,就掀了棋盘再来一局。”他说话时神色没有变化,语气也不急不慢的,像是随便说说。
但殷罗却在他这几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她敛眸,想了想,心里有了答案。
闻亭儿见殷罗眉头不再皱了,她知道,殷罗这是有主意了。于是她才再次发问:“那还要不要传信问问皇上那千年雪山参的事?”
徐揽云也搭话,“我可以回一趟上京,亲自向陛下请求。”
聂人犀刚想自告奋勇,但思及自己武功不好,便作罢了。
池夜眼刀扫了他一眼。
殷罗思考一下,摇头回道:“不必,”她抬眼望徐揽云,“上京城中的那人,应该乐意来一趟林城。”
徐揽云皱眉,“殷公子?”
殷罗朝她浅笑,“对。”后又转眸看闻亭儿,“剩下那一株拂极婆娑草,你可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