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我头上?你问过我了吗?你就算我头上?”玉如意急了,首先这抚烛僧竟然说他师父玉卦老人算错了卦,其次这光头都没问过玉如意本人意见就胡乱整这一通,真是气煞他!玉如意喘了口气,开始喋喋不休:“我师父不可能算错卦,定然是你这光头胡说八道!你这个人心量怎么如此狭小?为了一卦你还找我师父很久?你找不着他你还特意来找我?你找我算账你找的着我算账吗?你个光头你就是嫉妒我师父和我都有头发……”
玉如意一急了就说个不停,殷罗下意识地抬手堵住了耳朵,却听见抚烛僧那奇异的嗓音又响起,他没有回怼玉如意言语中的讽刺,而是道:“玉卦说我命中有劫,要我二十年莫要出北辽一步,可如今二十年已过,我相安无事……我想见的人,却不在这世上了!”
抚烛僧的声音响彻整个白绮山庄,他说到最后半句,便双眼猩红的发了怒,“玉卦骗了我!害得我都没见得上她最后一面!今天是她死后一年的忌日,你们还在这里办宴席。”抚烛僧神色平静下来,很快又发怒:“我今日就送你上路!来抵你师父算错的那一卦!”
他手掌一推,那黄棕色的雄厚真气霎时打向玉如意——
玉如意抬手以左右手双指起抵抗,殷罗也绕了手站在他左侧帮忙,明昉也运出了穿心箭,对刺着那真气,三人被逼的后退一步,玉如意咬牙,对殷罗和明昉道:“我们离开主座,若挡不住,也省得伤了小气鬼和二哥!”
明昉点了点头,殷罗也微微颔首,一红一白一黄三身影齐齐向高台上飞去。殷罗在半空中运掌,百十根金针自她袖中飞出,直直刺入那真气之中,而明昉的穿心箭速度也加快,绕着在她身前冲击黄棕色真气,玉如意双手结印,巨大的银光如意再次现于半空,他喝一声:“去!”那如意似拼死一搏般打向黄棕色真气,总算是将抚烛僧的真气逼退了一些!
三人刚获得喘息的机会,抚烛僧却在空中旋身,周身的真气倾泻而去,竟然打向了四面八方!台下许多武功一般的江湖弟子都被袭晕,软软趴在了桌上。踩雁派四弟子和银枪门的人都吐出了血,笼花谷的弟子则是捂着胸口,觉得内脏受到了强烈撞击……
明昉被这真气击中,猛地摔落台下,喷出一大口血来,她方才对战北辽三月门的人本就受了伤,再被这抚烛僧的内力一冲,她闭了闭眼,险些昏厥。
殷罗后退数步,金针也回到她身侧,悬在空中颤抖不稳,她抽空看向明昉,面露担忧。
“闵姑娘!”孟清月惊呼一声,他起了身,运了轻功飞身到明昉身边,扶起了她。
玉如意的银光如意仍在抵挡着抚烛僧的真气,他双手反复结印,想要逼退那步步紧逼的黄棕色疾风,却因与抚烛僧的内力差距太大而费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