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屋里传来青年微弱的咳嗽声,细细听来他好像还在压制。
殷罗与栓草婆婆对视一眼,示意过后连忙进了屋子。
池临静嘴角有血迹,他见殷罗进来连忙用袖口遮挡,“这什么地方?”
殷罗坐到床边将他手扯下,“你咳血了。”
池临静侧了侧眸,眉头下意识皱起,体内真气翻涌,五脏六腑撕裂的疼,扯的他喘不过气,他捂了捂胸口,看向殷罗,又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灵州五牙山下,”她从胸口扯出盛放金针的锦帕,抬手想给池临静擦一下嘴角血迹,手腕却被他抓住,她“嘶”了一声,像是感叹他娇气,“池、公、子,你就别在乎什么男女防不防的了,你都要死了。”她径直帮他擦干净嘴角血迹,又道:“这两日可都是我在照顾你,这样的事情没少做,你还是赶紧好起来多帮我打几场架好好报答我吧。”
虽已经习惯了殷罗的阴阳怪气,但前两句话怎么听怎么怪,什么叫这样的事情没少做?池临静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殷罗要报答她了。
“嗯什么?”殷罗眉眼有怒意,“真要帮我打架?你体内是不是有旧伤?”
红衣少女眉眼炙热,看的他莫名有种做贼的心虚,池临静偏了偏头,不对啊,明明是他舍命相救,按照别的姑娘没准儿都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了,额,虽然他也不是很希望殷罗以身相许,但她这行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不光不感恩戴德,反倒开始数落他了?
“嗯。”池临静又应一声,算是默认自己有旧伤。
“嗯什么?”殷罗真怒了,“你知道你自己有旧伤为什么还要救我?你真死了怎么办?”
池临静实在没法接话,他总不能跟她说:我不想你死,所以我救吧。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随便胡诌一个借口。
“???”殷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生过这么大气,“你就这么不拿你性命当回事?想也不想随便就救人?你要为了救我死了,你让我后半辈子怎么活?”话一出口殷罗才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其实细想也没什么不对,确实嘛,池临静要是为了救她死了,那她后半辈子都要活在愧疚的阴影下了!
池临静听见这话大脑空白,什么?她刚才说什么?他没听错吧?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是说殷罗从山上掉下来把脑子摔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