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逗得壮汉二哥是哈哈大笑,旁听的池临静已经满头黑线,他有时候真想把殷罗脑袋打开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她是怎么这般从容的说出如厕迷路的理由的?
殷罗感受到池临静鄙夷的目光,她心里回了他个白眼,继续套着壮汉二哥的话:“对了二哥,方才崔兵长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那什么后山营抓了人,弟兄们没守好就被砍了头。”
“可不然呢,卫将军可是出名的严厉!”一旁收拾衣物的另一名一直没有搭话的壮汉插了一嘴。
原先不搭理他们的壮汉大哥也开了口附和:“去年卫将军还在咱营里杀了俩兵呢!”
“啊?”殷罗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心里的嘀咕却越来越深,去年?去年灵州这里就有驻扎的哨兵了?这些人的主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来灵州又到底为了做什么?
她心思一转,编了瞎话面不改色道:“听说那后山营的石牢不是异常严密坚固?还能被那杂碎的头儿钻了空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可怜了那十几名弟兄了!”
壮汉二哥叹出一口气,环视四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啊,逃走的那人是什么安泰司使!昨夜里巡逻路过崔兵长营帐,正听得他在跟手底下的人叮嘱呢!咱们营里可不能出问题。”
“啥?安泰司使?”拾掇衣物的壮汉听到也不收拾了,干脆坐过来听他们说。
殷罗好奇地朝他看过来,仍是熟络的语气:“三哥你知道这人?”
“那是自然,这安泰司使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呢!”这话一出口,他立马被壮汉大哥瞪了一眼,悻悻的闭上嘴。
而后殷罗和池临静同时听到壮汉大哥的训斥:“什么皇上?!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三哥抿了抿嘴,恢复了一言不发,二哥脸上表情也有些奇怪,大哥更是掀起帘子出了营帐去打水了。
壮汉二哥见大哥走后,又一次压低声音:“卫将军不是说了嘛!大梁此时没有皇帝!可切莫再失言了!若要让崔兵长听见,咱的小命就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