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敷衍回答,殷罗以为他是身子又不舒服,没精力跟她闲聊。思及她方才为了躲避哨兵大概得跑了三四里地,他这一路追过来定然耗费元气,她抬手朝他脉搏摸去,却被他躲开。
殷罗紧皱眉头不解看他,面前人的神色平淡如水,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他嘴唇比起先前红润不少,纤长的睫毛垂着,恰好遮盖住了眼里情绪。
池临静能感觉到自己心口窝着一团气,但又不好细说这团气是怎么来的,他只觉得今天见万若檀,比过去哪一次见万若檀都让他不爽,不爽到根本不想搭理他。
那句“我们家小阿罗”深深刺痛了池临静的耳朵,他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回了一句:“我没事。”
殷罗得到答复后也没有深想,只是好奇发问一句:“传闻你和宏缨侯不是关系还好吗?怎么今日看着你倒是十分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池临静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了一声后果断岔开了话题:“待我们顺利到了后山营,总不能还如同先前一样,混进哨兵里。”
“自然不用。”殷罗从腰间拿出在崔兵长营帐里顺出来的行王令,晃了两下,“我们现在有这个了。”
池临静从她手上接过令牌,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殷罗一边,面露笑意,“可现在应当整个五牙山都知道你顺走了行王令牌,只怕没人会信吧?兴许见着你,不等你说完,他们就揭竿而起抓你立功了。”
然而面前少女笑得灿烂,一股不好的预感霎时涌上池临静心头。
殷罗狡黠眯眼,“我自然是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