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跟去看看。”说完这话,玉如意手中结印成一个巨大的玉如意,他跳上去,运功直奔蛟龙方向而去。
殷罗与池临静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却都清楚这次泗子亓前来与那芝鱼宫少女脱不了干系。
众人很快离开了五牙山。
回去的路上,殷罗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周安岳,这驻扎在灵州城内的武官脚步虚浮,看起来根本没有内力。由于明梵岚在她身边,不便与池临静耳语嘀咕,她垂眼压下心头疑惑,想着等晚些时候再找个机会问问池临静,探这周武官脉搏可有发现什么。
又入夜,安顿好受伤的安泰司护卫和那些被渊缙王下属抓到灵州石牢的煤矿工人已是很晚了,由于明梵岚先前在石牢里为了逃脱损耗了诸多真气,一到了周武官府便回到了自己屋中修养。周安岳在虚惊一场后,也回到了自己府中书房,重新布置灵州布防,并派人去查渊缙王运出的煤矿究竟有多少、想要将其运到何处这两件事。
梅承庭则是留在了回廊里亲自问着煤矿工人前些日子的情况,试图从这些百姓口中推断出渊缙王具体是何时便对灵州的煤矿下手的。毕竟作为大梁安泰司使,他对于这种严重损害到崇文帝以及大梁利益的事情,一贯是亲力亲为亲自查探的,不然在朝中也不会流传出那般忠心不二的名声了。
玉如意将前来抓捕芝鱼宫叛徒的泗子亓带进了武官府,那墨绿色的蛟龙阿贺则是乖乖停在周安岳府邸后的那一处矮山头,免得打扰了主人和旧友相聚。
时下渐渐步入夏季中旬,这灵州城的夜间常有风,却也慢慢变得燥热,加上这不由自主浮动的沙尘,有时候随风弥漫在半空,吸入几口,让人觉得连空气都不是新鲜的了。
好在周武官府中建造了一处凉亭,被客房厢房横斜挡住,倒是直接阻隔住过堂风,周遭的一处小池塘里有不少的金红鲤鱼游戏,水面上飘着几株水葫芦草,无形中为在凉亭中叙话的几人添了几分清凉惬意。
殷罗靠在凉亭四柱其一上,望着泗子亓,微微挑眉道:“说说吧,你之前不是说你从不轻易下山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浓重的嘲讽意味,殷罗可永远忘不了,当年他们一起路过闯荡海砚山的时候,面前这看起来孱弱到马上要丧命于此的家伙可口口声声说:能见到我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我们芝鱼宫的人从来不轻易下山的,这一次一别,再见恐怕是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