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池临静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他咳嗽了两声,抬起手掩住口鼻,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宋六晓讪笑一声,“哈,这样啊。”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光滑圆润高挺的鼻尖。
眼前还有好一段路才能到梧州,宋六晓沉默了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又开启了新话头。
“不知夜公子……与澜姑娘,是何方人士?”
殷罗微笑回答:“上京。”
“那敢问夜公子……与澜姑娘,都年方几何?”
殷罗仍然微笑:“我十八,他十九。”
“竟然才差一岁,可是这十月怀胎日子便很久了,令母……”宋六晓后半句话不知道怎么说了,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走南闯北这么久也多少积攒了些见闻,她总觉得不太实际,听梧州很厉害的产婆说,这产妇生下孩子之后一年内都很虚弱,再怀胎会大大消耗自己的元气,想必没有哪个人会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吧。
“哈,”殷罗笑得坦诚,“宋姑娘是想说‘令母可真厉害吧’,谢谢宋姑娘夸赞,我们两个年纪差的确实不多,但正好错开了十个月。况且我们也不清楚谁是我们的娘,所以这些没必要深究的,哈哈,没必要深究。”
宋六晓咽了口唾沫,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这矜贵俊美的墨绿衣袍的青年一路上都没出声,这白衣丫头一说话怎么带有点坊间说书人的气息,让人实在分不清真假。
她觉得自己还是安静一会儿吧。
真怕这个叫阿澜的怪人说出什么如晴天霹雳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