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神如狼,闪烁着冷光,徐三津第一次见这样的眼神出现在这般年纪的姑娘身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如今不像了,再不像他那一位故人,他的故人是柔和的,安静的,没有侵略和攻击性,反而带着上善如水的风华,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神色。
大理寺卿开了口,一字一顿,带着迟疑,听起来却坚定,“你,便是,殷荷澜?”
殷罗朝他微笑,笑得却没有温度,“是我。”
琼顶马车缓缓停下,一身蓝色外罩流云袍的聂人犀从马车中窜了出来,直奔池临静。
“阿夜!裁缝!我可想死你们了!哎?钱串子去哪儿了?怎么不在……”
这听起来就十分聒噪的声音将殷罗与徐三津之间沉静的氛围打断,殷罗朝聂人犀看过去,只见他走过来时向她伸出了手,似乎想要跟她击掌。
这是?很久没见的打招呼方式?
殷罗垂眼,果断当做没看到,她可不想陪这个人幼稚。
聂人犀见殷罗不配合,也不尴尬,直奔池临静而去,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最亲爱的摄政王殿下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谁料池临静扬了扬眉,丝毫没有要伸手击掌的意思。
聂人犀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宋鱼,心道这是个不认识的姑娘,他也不好向人家击掌啊,这徐揽云的父亲近在眼前,他还想在未来岳父面前留个好印象呢!
他看向一旁抱胸站着沉默的泗子亓,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这不是在林城见过的那个骑龙少年嘛?!
聂人犀眼前一亮,朝着泗子亓走去。
泗子亓会意,懒懒伸出手掌,自己都替聂人犀感到尴尬。
双掌交汇之际,一股强大而霸道的真气无形倾泻,竟将聂人犀推出了三步之遥,刹那间众人眼前起了一层薄雾,倏尔又很快散去。
聂人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掌,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泗子亓,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