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巳箐迟迟没回话,寅煌扛着他那虎牙锤子走到她前面,仰头看着殷罗,替她回答:“苹都城历来会在入秋时节开问剑坛,举办武林剑会。三掌教长住江南,不知道江中这小动静也是正常,但今年这武林剑会与往常很不一样,据说请来了各大门派的剑客,若能拔得头筹,便是苹都的座上宾,可以行东海,得绝佳珍珠。”
殷罗听完寅煌这话,有些迟疑的环视他们八人,“你们八位,有人用剑吗?”
聂人犀差点笑出声音,他尽力压低脸庞,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脸上浮夸的笑。
但是他又想:真的不知道该夸殷罗还是该骂殷罗,你说她聪明吧她确实聪明,你说她傻吧她又挺傻,面前这八人都将武器拿在手上了,明明就没有剑嘛!偏偏她问的还真心实意的,你看她那表情,眉头微皱嘴唇微张,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人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一边笑还一边看向池临静,目光触及池临静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时他一瞬间不笑了,而是发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他一伸手指向殷罗,“你不应该这样看她吗?”她才是傻子啊!
池临静目光上移,越过天际然后垂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缰绳,没说话。
“回三掌教,我们师兄弟虽然不用剑,但我们师父岳阳道人以他那一手蜉蝣剑舞而名动江中,故此才受到了参加武林剑会的请柬,此番我们八人是替师父赴会。”
站在巳箐身后不远处的岳阳道观第五仙道官辰澈朝殷罗一拱手,回答这话。
殷罗闻声定睛看他,他眉眼相熟,也属于男生女相的范畴,且那一双清水眼透彻含情,虽朝着她拱手,但实在不算恭敬,他嘴角一侧微微上勾,怎么着竟多出些打量的意思。
“邬还椟。”她浅笑着道出了另一个人名,而后竟也朝着辰澈微微拱手,“久仰。”
“邬还椟?”聂人犀一听这人名不淡定了,“可是那位河东迷津谷的二把手?”他脖子似乎僵硬了,挪着脑袋朝辰澈看去,上下打量他,面前这金粉衣袍的青年生得如女人一样柔美,且周身散发着一股娇生惯养的气质,他甚至左耳朵上带着一个黄金质地的流苏!
可即使他这么打扮,也不显得娘炮,反而是像玉如意那样,让人一看就觉得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