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闻亭儿,将闻家家主之位传给那个同辈的姊妹。
多么可笑。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闻家不是没有人情味,只是对她、对她父母没有人情味罢了。庶出的孩子的孩子的命运的延续,一定是给嫡出的闻家女孩让路吗?不!凭什么?她苦学医毒双术,宁愿以自己的寿数为代价进行交换,凭什么让闻颐和那个姊妹渔翁得利?这么多年,闻颐欠在外面的恩情,那个不是差她日行千里去偿还?凭什么她只配做一个工具?
她自卑,不想主动争取,也不想去跟任何人闹得下不来台面,她不会去跟闻颐理论,她只会想杀了闻颐、杀了湘西闻家一切对她有威胁的人,维护自己最后的安全。
她有什么错?她已经退缩过一次了,她得到好结果了吗?没有!退缩没有用,退缩为她带来了更加无穷无尽的痛苦,她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断然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性命!
“孽障?你还是迷津谷邬家的孽障呢!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除了?邬家世代练枪,你不是爱练剑吗?你死了之后你祖宗不会再让你死一次吗?邬还椟,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闻颐的命轮得着你岳阳道观的人来讨吗?”殷罗笑着点头,对于岳阳道观里的人印象差到了极点,他们还真是爱管点自己管不着的闲事!
身后的金荷图骤然朝邬还椟袭去,她双手翻转,“那我便废了你的武功,且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找我讨债!”
这话音刚落,一鸦青色的身影自她身后瞬移到全力接招的邬还椟身后,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闻亭儿的手指化为利刃,双指穿过了邬还椟的心脏。
带血的指尖倏然出现在殷罗的视线里。
正在与殷罗对招的邬还椟身形一滞,不可置信的朝后偏头,还没看清杀自己的人的面容,就躺在了地上,金粉的衣袍被那血色染透,他睁着眼睛,未曾瞑目。
未灵皱眉,持双刀朝闻亭儿刺来,却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她捂住口鼻,却挡不住吸入的那些混入肺腑……倒下之际也绝命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