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你给我松开!小爷年纪轻轻风流倜傥还不想变成秃子啊啊啊啊……”
池临静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聂人犀叫的凄惨极了,他得喝口茶安慰一下受到冲击的耳朵。
殷罗不顾聂人犀这要死要活的喊叫,抓着他额前那两缕碎发往自己这边扯,“我在认真问你哎,你琵琶弹的到底怎么样?别拿应付别人那一套搪塞。”以她对聂人犀的了解,这人嘴里轻重缓急全是假的,几乎没一句实在话,商人的油嘴滑舌在他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和发展。再说她对池临静的了解,这人平常可以不说话,但只要说了话,那句话就肯定有用。
不出殷罗所料,被她折磨的面目有些狰狞的聂人犀终于不再挣扎,他愁容满面道:“好好好!我弹得可好了,小时候我娘日日逼我弹,能弹得不好吗?”
“那好。走,现在咱下楼去找那扬州琵琶手,将她打晕你换上她装扮,明日这蚍蜉班唱台,你替这瘦马去弹,然后记住每一名戏子的体貌特征和腔调身形等等,完事之后我找人画下来好好追查到底。”殷罗说着也不耽搁,手里也不松开他额前那两缕头发,直直朝着门外走去,似乎打算以这种形态去找那扬州琵琶手。
“你等等!等等啊裁缝你先把手松开!我感觉我头要掉了……不对?你说啥?你让我去干什么?去给蚍蜉班做琵琶乐师?你开什么惊天霹雳大玩笑呢?那是蚍蜉班!多危险啊?你让我去?你想让我死你可以直接杀了我的啊,你干嘛把我送到那些鬼怪手里啊……”
“况且这琵琶曲也不是一夜能练熟的,你这想法不现实。咱们再想个别的办法行不行?”
殷罗不管他嚎叫什么,只管向前走。
聂人犀见这狠心的少女自动屏蔽了他的求饶,连看都不看他,只好将话头转向了池临静,他转过身子呈弯腰倒退,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求救:“阿夜,你快快劝劝她啊!你又不是没听我弹过琵琶,那叫一个难听至极难以入耳听得想吐啊,你让她把我松开啊……”
“我堂堂聂家少主,还不想英年早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