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亭儿恢复慵懒抱胸模样,也不否认,“江湖传闻我浑身是毒,你作为东海王府的管家,怎么就这般愚蠢,半点不提防?不过这毒很轻,你短期内不会死的,只要我日日给你解药,其实也与常人无异。我手里若不握些筹码,怎么算得上是合作?康庄主不会怪我吧?”
康又魁适才一直不敢推门进屋,便是担心进去碰到摸到什么有毒的东西!谁料……
她此时恨不得将这阴毒的闻亭儿抽筋扒皮,却还得赔笑道:“若是握着妾身的命能让闻家主人宽心,那妾身自然是一万个同意了,岂会怪您?您这意思,便是答应与我们合作了?”
“找上门的买卖,缘何不做?”闻亭儿朝她露出一个邪气的笑,“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请问康庄主一个问题,请如实相告。”
康又魁强忍心口处的刺痒,问着:“可是有关邬还椟的消息?”
闻亭儿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我想知道,几月前,岳阳道观的那老不死的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才派遣护法远赴上京逼我三姐打架。”
“这……”很显然,康又魁没想到她问出这样不相干的事,她低眉想了想,道:“应当是听说宫里丢失的那物件在殷姑娘手里吧,毕竟当时正值风口,殷姑娘与那上天鉴圣主的八驾琼顶马车风光入京,难免引人怀疑。”
“康庄主何必隐瞒?”闻亭儿神色冷下来,“分明是你家主子给那老不死的烦人精传了暗信!说是我三姐从他手里夺走了麒麟木,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吗?”
“你们暗地使坏,让岳阳道观的人替你们试探我三姐,算什么本事?”
一日连着招待两位喜怒无常的主儿,康又魁的心脏有些接受不了,偏偏骂不得万若檀,又不敢惹闻亭儿,加上她说的又是事实,胸口毒药微微发作,康又魁一咬牙,干脆低头认错:“是我们做事不周,闻家主人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