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眼是空空,台上空,人也空,锣鼓声却未空。
殷罗偏头朝声源看去,只见那红戏幕里,隐约放着个木制的圆轮状的东西,声响就从那木轮中发出,聂人犀倒在那圆轮的前面约两米的距离,琵琶摔躺于他身侧……
他们几乎是冲到聂人犀身前,迅速将他扶起,观望确认他身上没有伤之后,以指尖探上他鼻息,察觉到还有气息后,两人才舒展眉头。
殷罗伸手探上他脉搏,明显有些嫌弃,还有些匪夷所思:“竟是被吓晕了?”
池临静无语的扶了扶额,将昏迷的聂人犀扶起,令他靠坐在椅子一边,免得再摔倒伤着,随后他起身,朝那仍然发出锣鼓声的木轮走去,没忘了招呼殷罗。
红衣少女跟上青袍公子的脚步,越过他身形皱眉微微眯眼,打量着那仍然发出锣鼓声的木制圆轮,她不确定地发问:“莫非这是……木轮留声?”
聂人犀突如其来的那一声惨叫,不光惹得殷罗和池临静冲上前,还引来了很多不怕事的江湖人掀开红帘跳到台上看热闹。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们终于越过这厚重的红色戏幕时,入眼的唯有一名倒在木椅旁、貌美但体格子有点壮实的女子,观着装应该是为蚍蜉班弹奏曲子的琵琶手。
而听到喊叫声率先跳上台来的那一男一女,此时正朝不远处一个木圆轮走去,众人相视一眼,凑到一起,扎堆向着殷罗、池临静走去,刹那间不断的议论声充斥在空旷的台上——
“人呢?怎么不见蚍蜉班的人啊?”
“真是奇怪,这戏台上也没有锣鼓班子啊?那锣鼓奏乐声是怎么传来的?”
“难不成这蚍蜉班里的人都会些遁地之术?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开什么玩笑?没准儿是趁乱跑了呢!”
“你们看见有什么人从这戏台子里跑出去的吗?还说我开玩笑,他们唱戏时穿的那白色寿衣那样诡异,白的跟鬼一样,跑出去的时候难道咱们都瞎了看不见不成?!”
“这倒也是!咱们上台前还没望见有人离开了,也没瞅见什么穿寿衣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