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池临静微微皱眉,“他想做的事,还有人拦得住?”
“殿下有所不知,昆山夫人身边常有一位擅用锋刀的老者跟随,传闻他是刀圣弟子,武功极高,宏缨侯并不是他的对手。”夜二解释了一句。
这话倒是勾起了池临静的回忆,擅用锋刀的老者?为崇文帝去林城押镖那一次,路上可不就有一个擅用锋刀的老者拦路?
他沉吟深思片刻,那老者出招的样式,利落中带有疾风骤雨的磅礴,确是北辽刀法无疑。
“殿下,您在想什么?”
池临静神色如如不动,双唇开合间淡定回着夜三的问话:“早先去林城的路上,也有一名擅用锋刀的北辽老者拦过我们的马车,想来应该就是昆山夫人身边这位了。”
“莫非,北辽皇族已知殿下行踪?”夜二不禁往深处想。
池临静摇头,他脑海中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不。”浅浅答了一个字后,他陷入沉默。
绝杀密探拿剑抱胸隐匿在暗处,见自家主子不再多说,纵然留有疑虑也只得暂且放一放。
屋内的香薰打着弯儿绕上房檐,又旋转着散去了,只是那清明的空气却也不如之前清明,反而是带着迷蒙的朦胧,就像江南的一场初雨引起了雾,铺盖在青袍公子的身后。
北辽的时局说乱不算乱、说一目了然也不算一目了然,池临静对于北辽皇族的秘闻倒是颇有了解。但他想不明白,北辽皇族的人事物,从何能与殷罗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