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又魁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在衣袍内握紧双拳。
这是彻头彻尾的碾压,不带有一丝侥幸的得胜!
方才她那一招出的狠,凝聚了诸多内力灌注在那红绫上,不光就被他这样轻松挡下了,而且他只是勾了勾手指,便断了她的红绫?
要知道,红绫虽柔,内力却刚!
他只用了那一丝毫的真气,如何竟能做到这地步……
万若檀见池临静出手,原本烦躁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他微挑左眉,嘴角兴味很浓。
驾辇中的渊缙王也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心里思忖:这招式实在不简单。
明之渡抬眼,透过那暗色的纱幔打量着池临静。青袍公子戴着玉面具,神情淡漠从容,眼皮半敛着看不清其中情绪,可他周身却有铺散下来松弛的贵气,不输王公贵族。
以青袍刚才出手的那招来看,他的内力应当比自己还深厚不少。明之渡抬了抬眼,方才万若檀找茬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但现下见过青袍的真气后,便对万若檀口中那话也有了兴趣。单单一簇真气如此强大,若拔剑,是否能斩开天地?
殷罗皱眉仰头望池临静,与他耳语:“你干嘛挡这一下?你一出手,宏缨侯势必又要逼你下楼上擂台了。她那一招虽来的猛烈,我却不是挡不住……”
“我看不得旁人在我面前对你出手。”青袍公子眸子沉静,任由殷罗语气多急切,他仍是那轻飘飘神色,说完这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淡定了,便以安抚眼神斜眼望她,又道:“万若檀一直觉得,三年前北辽与南夏的边关之战是我险胜一招,他心有不服已久,纵然我今日不替你挡下那女子出招,我也不可能轻易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