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这一身绛紫色裘皮大衣外边罩着,定然是王公贵族才能穿的起,你们看他束发的那一顶散冠,在咱们大梁,可是王爷才能戴的!还有那把刀,双面开刃,一边是刀一边是剑的,此等兵器最不好锻造,透过那光晕看去,是不是还有银色的花纹?这肯定是海砚山的雪银做出来的……”江中兵器锻造局家的公子专业点评道。
“宏缨侯爷这也太强了吧,我都觉得苹都到冬季了!分明才入秋,他这一拔刀,怎的这么让人胆寒呢?一刀挥破安定城的功绩定然不是吹的!”一名路人甲道。
某江湖剑客立马接话:“说对了!就是海砚山的雪银刀剑,传闻是刀圣门派中的宝贝,老早之前流转到了宏缨侯爷手里。你们不知道吧?宏缨侯爷十四岁便上了战场,磨炼数年至今,那不光精通武功刀法,还有战场上那一套破敌的技巧,恐怕这青袍不是他的对手啊……”
“哎?不对,你们在大梁武林中见过此人吗?就台上那戴面具的青袍,我怎么瞧着这样眼生?他连剑都没拿上台?在那站着干什么呢?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同宏缨侯比试吧?”
“没见过……”
“那岂不是在找死?”
“你们快看啊!他开始运气了,这一场谁输谁赢?弟兄们怎么押宝?”
“……”
台下的议论声不断,吆喝交织成一团,殷罗抱胸站在二楼的台上,集中注意力观望着两人。却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看见万若檀仍旧一副贵族痞子相挑衅池临静,而池临静薄唇微动,眉眼蕴着平和的笑意,这模样不像是打擂台的,反像是在跟老友叙旧。
他们两人站在那同一块椭圆擂台上,显得格格不入。这一个如同塞上紫云,压城催阵,透露着凛冬梅花绽开的傲骨;另一个却好似青天薄雾,温和清朗,敛着春日夹竹桃花的娇美。
“囚刀断剑,倒是好久不见你出鞘了。”
池临静右手双指轻绕,那泛着水青色真气的夹竹破空而出,剑身携来数朵盛开的夹竹桃,倚靠在剑身上,缠绵缱绻得根本不像一柄杀器。
“这?”
“娘嘞!”
“天啊?”
“他这剑是怎么出现的?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