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静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殷罗皱眉,“上京月圆宴还有好几天后才开始,就算着急赶路也不能饿着肚子啊。”
“啧,”池临静微笑,“你带了住客栈的钱了吗?”
“没呀。”殷罗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卫城,是有玉如意的产业吗?”
“没呀。”殷罗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你我都没拿着住客栈的银钱,卫城也没熟人帮衬,怎么留宿修整?”池临静微微挑眉,似乎真想听到殷罗有什么好办法。
“啊?”殷罗突然回过味儿来,她深吸一口气,兀自吐槽:“他这一走,咱们怎么就沦落到连个卫城客栈都住不起了?早知道那时候非得把他那荷包扣下!”
池临静望着她那颇有些懊恼的模样,不禁勾唇浅笑,“开玩笑的,这马车底下还有半箱白银,是聂人犀在苹都留下的,届时到了卫城你我随意用便是。”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皱眉又说:“只是我不建议在路上多做滞留。毕竟消息里也说了,此次上京月圆宴会上,崇文皇帝会为孟清月与明昉颁下赐婚圣旨。”
殷罗瞬间会意,她那好看的眉头耸起来,直问:“你是怕闻亭儿做出什么事?”
“虽这样猜测很不应该,但你也亲眼见她已归属于渊缙王阵营,想必这其中定然掺杂着我们不知道的交易。如你所想,闻亭儿之前那样执着孟清月,现下真的会甘心看他另娶明昉吗?若你我在卫城耽搁一夜,到上京便要后日,真发生些什么突发事,就实在帮不上忙了。”
殷罗似有所悟,她颔首,应承了池临静的分析,“有道理,亭儿如今性情大变,要是渊缙王再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恐怕明昉真要命丧这上京月圆宴!说到底,我现在已经不能说我了解她了,若是从前,她应当不会做出什么真正出格的事,但……”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
但池临静也能从殷罗前面这两句中猜到个七七八八,自从闻亭儿屠杀闻家满门后,行为已近乎癫狂状态,根本不能用他们的眼光去评判她做事的发心建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