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嘿嘿一乐,面前这位九府掌司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逐渐变成苦瓜绿了,她抬步,走过他身边时没忘添油加醋道:“你看看,你得罪谁不好?你偏要得罪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我就不一样,我压根都没记恨司使你。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啊。当时啊司使你派人截杀我们的时候,应该避开他单独杀我的。孤山上天鉴一向规矩繁多,他因祖训约束,不能随意出手打架,所以就格外烦看着别人打架,司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裘南雁疑惑地皱眉看她,只在心里觉得他俩一个比一个奇怪,不由暗道:光说这俩人能在一起长大玩到现在呢。
殷罗眨眼,也不管裘南雁会不会听进去:“因为他只能看着不能上前,时间长了自然憋出火来。”
裘南雁内心:所以呢?她是不是还有下一句?下一句她想说啥?
“我这个做姐姐的,老怕他憋出火来生病,多谢裘司使今天让他泄了点火气,若是你能天天跟他见面便好了,那我这弟弟肯定得心情舒畅长命百岁的。”
裘南雁:?
他目送着姐弟俩的身影远去,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平和淡漠的徐知尘都被这对阴损的姐弟逗得眉间扬了些笑意,落在尴尬的裘南雁眼里,像极了在看他笑话。
额。
裘南雁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比后悔朝殷罗走出那三步。
他将为自己走出的这三步后悔最起码三年……好吧,也许三十年后入土前,他还在尴尬。
那些日日在朝中见到的同僚一个接一个从他身边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神不在如同从前那样敬畏,虽不是嘲笑,但是跟嘲笑也没什么区别。
最致命的是,恰在此时,梅承庭从二楼转角处走了出来,朝他寒暄着:“老裘,站那儿干嘛呢?上楼去吧!陛下在茶间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