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要诛红衣九族?她是大梁江湖人!”另一人有些吃惊。
池玄承稳坐马车内,声音却带着因憋气所致的颤抖:“本世子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管她是哪国江湖人呢?江湖上不是常见抄家灭门之事?本世子不介意让这红衣也体验一下!只管去给本世子查,若查不出、或查不明白,本世子诛灭你们九族!”
此话一出,两名华英卫皆鞠躬应答:“属下明白!”
池玄承冷哼一声,闭口不再言语,想要假装冷静,但那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的情绪。
真是气煞他也!
听闲楼,五层,遮凤阁。
池临静轻轻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纵观整个棋盘,他手持白子已将谷上花的黑子通吃。
“真不懂,为什么每次下棋你都赢我,却还让我陪你下?浪费时间。”谷上花虽这么说,但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她在乎这盘棋的输赢,或许,她从来没想跟池临静论出高下。
她边说着边起了身,暗紫色衣角滑过棋盘一角,“我要走了。”
池临静没有抬眼,他纤细长指捏起白子,自顾自地收拢着残局,动作柔和的把黑白二子放进棋碗,只回了一句:“这盘棋,是建立在南夏时局之上。你输了,便证明现在还不是杀徵仁的最佳时机。他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