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邬子寒大踏步离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殷罗一边发问,一边与聂人犀肩并肩走向马车。
蓝袍青年神色微妙:“我们看到安泰司贴的布告,说尹家的事结案了。就赶紧过来了呗!都一个多月了,你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某人怕殷府伙食跟不上,特意想请你去听闲楼吃顿大餐。怎么?你不乐意啊?不乐意你就别去,还给本少主省下一笔呢。”
“滚。”殷罗白他一眼,望向池临静,似吐槽非吐槽道:“聂人犀这嘴里没些正事。”
青袍淡淡接了话,漫不经心回着:“此次他说的是真的。”
殷罗皱起眉头,正想反驳他们,便又听见青袍发声:“先上车吧。”
三人刚上马车,殷罗便细腻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她看看闭口不言陷入沉默的聂人犀,又看看垂着眸子好像有话想说的池临静,“你俩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还记得先前我和你说,宏缨侯受召回了北辽去方山剿匪了吗?”青袍对上她的眼。
殷罗点头,“自然记得。”
池临静垂眼又抬眼,面色难得凝重,“昨夜我们安插在方山的暗子传来消息,方山确实本无匪,是北辽新帝做了局,差自己的亲卫军伪装成山匪,引万若檀前去,想要依这名头,灭了他这位在北辽皇族中有一定话语权的小侯爷。”他说到这,隐在袖口的手指微微蜷缩,又道:“他领兵三千,却被万人围困,带去的那三千人还有近一半都早归入北辽新帝麾下……”
“那万若檀是生是死?”
“生死未卜。暗子拼命救下他时,他已中了数箭,伤势很重,昏迷到现在也没醒来。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情况会演变为眼下这般,竟没有听我的带那棋魁同去,我猜许是怕平白搭上一条人命。可他肯定没想到,他被我的暗子救走的当天夜里,北辽新帝便给万将军府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