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道?”郎中指了指自己悠悠开口:“我家里的表弟就在衙门里,这些都是他同我喝酒的时候说的,这些做官的啊,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鹿无双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郎中一开始会那般说话,毕竟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他那位表弟可就不能再在衙门当中任职了。
只是这只能证明郎中说的话有可信度,却不能直接当做证据,毕竟只是郎中表弟的一面之词。
他想到这里便又问了问那个将士:“你们军中也是这般?可发得出军饷来?”
“军饷?”那人却是冷笑一声开口:“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你们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我可是第一批去与北磐抗衡的将士,我们并没有战败,相反我们是赢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城门却被关了,进不来城门只能在外面游荡,我可是找了好久,四处打听,才寻得一条小路进了城。”
“你们果然没有战败!”郎中一听这话立刻就激动了起来:“我就说,北磐的那群酒囊饭袋怎能打败你们!”
鹿无双却是拍了拍激动不已的郎中的肩头,而后才问了一句:“关城门一事可是杜将军所为?”
“我呸!”没想到鹿无双才劝说好郎中,那将士却是又义愤填膺起来:“杜将军为人正直,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能做出这等事情的,肯定是程武那个小人!”
鹿无双只觉得这话实在是太偏颇了些,可他这样子,还是忍不住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赵,大家伙都叫我赵六。”将士咳嗽了两声。
鹿无双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信这人的,却也不敢全信,只是抬头看着他,一会儿才对着郎中开口:“郎中,如今他怕是不好回军营去的,不如就先留在你这吧,等我那边能把他带回去了,再来……”
“你这叫什么话?”郎中一下子就蹦了脚。
他这医馆本来就已经撑不起来了,只希望能够多些人来看病,可现在却是没有,要是再加上这么一个累赘,那更是不行了。
“我这里是医馆,不是救济堂!”
鹿无双自然是听明白了这话,直接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
这块金子,便是买下他这个医馆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