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甜腻的酒精和吻让喜真的头脑几乎不能运转,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眸中凝聚的那一汪水终于因为顺着眼角落下,柔软的前辈连泪也是柔软的,在皮肤缓缓蜿蜒流淌,最后隐进发丝里。
她是个醉鬼。只会对陌生人出拳然后温顺地靠在后辈身边的喜真将攻击目标瞄准了上一秒还亲密无间的最强,而最强被毫无保留的力道掐住脖间时,眼角终于也浮现出难言的痛苦,但湛蓝色的天空依旧没有晴转多阴的迹象。
五条悟只是将前喜真怀里一拢,无视那扼颈的双臂,到了这种时刻无下限也没有对前辈打开。
他只是在想:前辈,别掉下去了嘛。
“叮——叮——叮!”
挂钟的整点报时响起,轻灵的敲击声扎进灵幻喜真的头脑,让她身体一颤,包括行凶的手臂,随即她认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手,强力勒出的痕迹因微弱的光显出不平轮廓。
五条悟逆着光,看不清那双眼眸里究竟带有什么情绪,是失望……还是因自己的行为而褪去情感的冷淡。
“我做错了,五条悟,我做了错事!太可怕……我不是合格的前辈……我一直做得不够好……!”好像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她,骤然间灵幻喜真完全脱力、嗓音颤动,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五条悟在今天之前从没见过的眼泪报复主人似的往下一颗颗接连坠落。
喜真挣脱怀抱,跪坐在沙发下的地板上远离了他,快得五条悟都拉不住,视线落在后辈身上,又像是没在看他,曾经稳重的前辈脊背收拢,不住地懊悔:“你痛不痛,痛不痛!肯定痛的要死,血都流了一地……”
她说得乱七八糟,但已经足够让五条悟明白喜真不是在为眼下的“错事”向他道歉,一时间身体僵住未动,直到前辈想褪下那枚戒指时他才再次有了动作。
“前辈是笨蛋吗,这点力道怎么可能有问题。”喑哑的嗓音从喉咙里匆忙吐露,五条悟首先阻止前辈慌忙否定自身的动作,将木盒也一并赠予,咒力运转的同时开口:“喜真觉得戴着太费力吗?可以存在盒子里保留,既然同样向前辈求婚了,就已经属于我啦,不允许反悔!当然,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