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一直住在他的房子里。喜真也默认结束工作后的归属地是那里,甚至在一次次的对话中用到了“家”这个名词。

他有一天夜里结束工作回去后,看见前辈乖巧沉静地躺在他们的床上,怀里紧抱着他的枕头,脸埋得严严实实。

那时候的五条悟完全放松了,环视昏暗的卧室,留下的夜灯暖光与前辈一样温和。

前辈的呼吸听起来绵长规律,但咒术师可不能窒息在枕头里。

他为这个念头感到好笑,上手轻轻扯开了那枕头,同时看见前辈一瞬间睁开眼睛,含着坚冰的眸子直直刺在他身上,眼中没有半分睡意。

“悟?”意识到比枕头更熟悉的气息,她忽然放松了对眼皮的控制,懒懒地沉下来,然后拉住了五条悟的手臂抱在怀里,催促着说:“快去洗漱休息吧。”

然而没有半分放开的意思,大有看你怎么解决的意思。

五条悟那次选择了十分不体贴的行为,他把灵幻喜真整个人抱起来一起带到了浴室,共享那天晚上的热水,前辈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也是,她完全没有睡着,就不会有被打扰睡眠的怒气。

五条悟捏了捏眉心,同时电话响起,不是总监会不是任何一个五条,也不是灵幻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