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雅却发觉了不对,如果真的觉得无聊,文奈是绝对不会去参加比赛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如果不是觉得网球有趣,龙雅无论怎么喊她她也不会应,唱诗班的人到门口邀请文奈参与,也被小女孩直接拒绝并关门谢客。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像是在面对最后一块小蛋糕时,无声的争执。

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文奈依旧得承认,也许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还是在人懵懂时期认识的好友。

那时候的天性不加掩饰,而长大的过程中人逐渐学会伪装,但撕开面具,似乎又是在一遍遍印证儿时的性格。

就好像现在,她觉得自己完全被龙雅看穿了,但同时,她也发觉了对方的小把戏——

她忽然甜甜地笑起来,和龙雅一样俯身向前,直到中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为止。

“你说这么多,又是想做什么呢?”

纤细白皙的指尖划过下巴与喉结中间的凹陷,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冰凉濡湿的水痕。

看着龙雅顺着这力道仰头,文奈眨眼,鸢紫色的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

“不会是想提点童年好友什么的吧?这个理由烂爆了,你也不是那种好人。”

*

“回来啦,文奈。”

文奈回到师傅家中,也就是糖水店时,虽然时间已晚,但老陆和店长都没有睡,两人都在客厅里,点着一盏橘黄色的灯。

“怎么去了那么久,不是做完前菜就可以走了吗,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被哪个扑街仔拐跑了。”

老陆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用报纸遮脸,没好气地同门口的文奈说。

“这不是难得去趟澳门,多玩了会嘛。”

文奈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