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奈看着第三波来擦药的少年,不由得感叹网球真是一项高危运动,希望文太不要受伤为好。
虽然以前她也没少为他包扎过。
“谢谢丸井桑!”
等到脸上带着红晕的伤员一瘸一拐地出去,文奈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无聊地翻着桌面上的东西。
原来调理师先生平时的眼镜是无镜片的啊……她笑了笑,把那副细黑框的眼镜戴上,对着镜子看了看。
少女穿着妥帖挺括的白大褂,内里是远月的校服领带和白衬衫配格子短裙,红色发丝束成高高的马尾,黑框眼镜刚好遮住一半的眼睛,平添几分精英气息。
“还挺合适的嘛,”她双手扶着镜框,“嗯……文奈老师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文奈老师。”
文奈的头顶,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仿佛是被人反复咀嚼,最后从舌尖上滑出来的一样。
“——你!”文奈瞬间脸蛋爆红,连人带椅往后滑了两米,“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越前龙雅!”
“因为受伤了,所以来找文奈老、师,处理伤口啊。”
龙雅看着一脸羞愤欲死的文奈,居然回忆起几分以前的乐趣……不过果然还是不能逗太过吧,被完全绝交的话就不好了。
他竖起了手指。
文奈深呼吸好几口,然后看到了那个以她1.5的视力保证绝对不超过一毫米深的口子。
“是吗?好严重啊,再不包上创口贴就要痊愈了吧,我建议是这种伤口以后自己舔舔就好了。”
她脸上热度未散,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我也是没办法,”龙雅不知从哪拉来一张椅子坐在文奈的桌对面,“不花一点心思的话,某人好像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