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文奈非常注意不让自己沾上气味，不想影响自己的嗅觉判断，但无论怎么洗澡，她其实还是有种属于自己的，独属于文奈的味道。

但只有距离足够近，也许要紧紧贴着才能闻到，他贴着薄薄的皮肤，像是能感受到底下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出乎意料地——不是他午夜梦回时，想象中的柑橘气味，而是更成熟的，像是经过层层酿造的甜味，多年的烹饪没有让文奈染上一身油烟，反而使她具备了复合的令人醉倒的味道。

龙雅在她恼之前松口，长舒一口气，吹起其余的发丝，回望顶着歪歪斜斜的头饰，转头瞪视自己的少女，她眼底星星点点的怒气在他看来就是生机勃勃，简直闪亮得可怕。

“到底是谁过分啊？”

“……你也变成皮毛族了吗？”文奈摸到发丝上湿乎乎的痕迹，气得也去拽龙雅的头发，“小狗才用别人磨牙呢！”

“汪汪，”龙雅丝毫不以为耻，“你也可以当我现在是小狗。”

他喉结动了动，舔过尖尖的犬齿：“会吃掉你的那种。”

文奈睁大了眼睛，面孔浮上一层薄红，也不知是不是气得，她狠狠拽了下龙雅的头发。

于是龙雅也顺着她的力道东倒西歪，时不时扮个鬼脸，惹得文奈又气又笑。

他们身前的篝火猛得往上蹿了一截，是艾斯在表演烧烧果实的能力，隔了这么远都能听到他的大笑声。

“空岛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