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带着渴盼和焦急伸向前方,空气中淡薄的影子却在指尖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刹那蓦地散了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
僵在半空的手指忽地动弹了一下,随即紧握成拳,顿了一顿又再度张开,缓缓抚上了自己的额。
唇边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赖久慢慢睁开了眼。
刚才……他竟然做梦了……
明亮的日光自身后青石砌成的墙上小小的窗棂间投了进来,在地面映成斑驳的影。地板因常年勤加擦洗的缘故,有些地方已开始发白,露出原本的木质来,却仍是一尘不染,约两坪之地的房间内一无长物。
左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际,却摸了一个空,他再度苦笑起来,自己居然忘记了啊——这里是检非违厅的临时拘禁所……今天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三天。
长久以来,一直执行着上位者的命令而奔波,即使入睡也都是怀抱着警醒之心的浅眠,梦……这种会迷惑人心的东西……已经多久不曾有过了,可是刚才……
覆在额上的手,缓缓滑下,遮住了盛满苦涩的双眼,自己也会如此软弱吗……竟然在梦中奢求不可能的……幸福啊……
“赖久,我带了酒来……”门猛地被推开,爽朗的男子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再度讪讪道:“……你……就这么难过啊……”
他搔了搔头,又道:“也是,平白无故摊上这么个事儿,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啊……”转眼看向正躬身行礼的赖久,又复笑了起来,晃了晃右手提着的两个素白陶瓶,“所以我带了酒来!”
“小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