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边施压的反面事例,对比之下,现在的状况顿时就显得没那么糟糕,甚至愈发能够接受。
毕竟现在很自由,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至少她是再也不想过那种被家族当成对象、随意使唤和利用、得不到尊重和关爱的生活了。
想着,爱丽西娅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助眠的牛奶让人昏昏欲睡,一整天的疲倦随之涌现。
脑袋向下点,她的声音带着点困意,不再是自言自语:“你回来了啊...我把夜宵给你留出来了,趁热吃吧。”
虽然背对着坐在餐桌旁,但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后面突然站了个人。
被这样跟了一天,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了。
而且那个闷在头罩里的呼吸声还是挺明显的。
“你吃吧,我有点累了,要睡一会儿。”把留给他的那份餐盘推了推,爱丽西娅揉了揉眼睛,这下没了什么精神,“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说罢站起身,打着哈欠朝卧室走去,与杵在那里的迈克尔擦肩而过。
她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也就没看见对方手里握着的、那把染血了的刀。
刚刚在楼下活动了下身体,现在再次出现,迈克尔周身的气息反倒变得平和了些。
直到爱丽西娅径直地走过去,再到她反手关上卧室的门,他都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三明治和意面的香味往鼻子里钻,空气里还弥漫着未完全散去的、煎了午餐肉的油脂味道。
头罩后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面。
他歪头看着那些热腾腾的食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