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此对女性的子宫抱有异样的执着。

横陈街头的女尸,四肢敞开,不堪入目。

不忠之事时有发生,她们大多水性杨花,可即便如此,依然对她们无法割舍。

刀子在肌肉组织里搅动,如猛禽啄食悬尸,如用嘴唇轻吻情人。

她当然爱她们,就像爱着即便已经变得不同往常的母亲。

骇人的温情。

——但当我见过了你,我便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爱她们了。

连他丑陋的部分,一并爱着。

想象不到会有人能做得到。

她做不到。

你呢?

渐渐地不再继续去刻意地隐瞒身份,伊尔莎推开花店的门,示意爱丽西娅进来。

“就在那里,拿一个吧。”

伊尔莎伸出食指,指向冰柜的位置。

带着期待和忐忑,似是借此试探她的反应。

直到瞧见她轻声应下,一如既往地靠近那里,微微俯身,平静地拉开了冰柜的玻璃窗门。

待看清楚冰柜内的景象,爱丽西娅有些惊讶和意外。

在零下5摄氏度的低温中,那些子宫,开花了。

血色新鲜,肉质细腻。

艳红色硕大的花头,花瓣排列整齐,绚丽奔放。

大丽花,象征着狂热、迷失方向与背叛的花卉。

爱丽西娅有些出神地伸手,指尖下探,拿出了其中的一朵大丽花。

身后骤然贴近了个柔软温热的身躯,她动作下意识地一僵,突然被走近的伊尔莎在身后抱住。